随着人类寿命的不断延长,阿尔茨海默病(AD)成为横亘在我们面前的重大难题。甚至有人说,只要你活得够久,得这种病的概率会无限接近100%。更为悲哀的是,AD患者比普通老人更容易癫痫发作,使用抗癫痫药物(AED)的频率也更高,AED却可能增加AD患者死亡风险。2020年5月,瑞典学者发表在《Neurology》的一项研究,在芬兰的7万多名社区AD患者中考察了AED使用与死亡率的相关性。
AED老药可干扰肝药酶 很多药物的治疗作用被干扰
在全球范围内,AD患病率迅速增加,是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既往研究表明,AD患者使用AED很普遍。值得注意的是,相当一部分AD患者使用的AED老药,安全性欠佳,且与住院率较高相关,甚至还可能导致死亡率增加。
像卡马西平、苯巴比妥、苯妥英钠和普里米酮等AED老药,会诱导细胞色素P450(CYP)酶,从而导致某些联合用药的血清浓度发生变化,例如抗凝药(即华法林、阿哌沙班、双香豆素和氯吡格雷)的浓度会因此降低,可能导致血栓栓塞事件风险增加。心血管药物(即二氢吡啶钙通道阻滞剂)的浓度可能减少80%~90%,导致患者血压失去控制。
有研究表明,在同时使用奎硫平和卡马西平时,可能会形成毒性代谢物。相反,由于CYP450的抑制作用,丙戊酸可能会增加同时使用的经由同一酶代谢药物的血清浓度。此外,AED诱导可能间接改变骨和脂质代谢,增加这一人群髋部骨折和血管并发症的风险。
AED使用者死亡风险较高,可能是AED容易发生严重不良事件的反映,如卒中、心肌梗死和髋部骨折。
大规模研究:AD患者使用AED 死亡风险增加23%
发表在《Neurology》的本研究,通过评估AED使用持续时间、特定药物和主要死因,评估AD患者使用AED vs不使用的死亡风险。
MEDALZ(Medication Use and Alzheimer Disease,药物使用与阿尔茨海默病)队列研究纳入了芬兰2005~2011年确诊AD(n=70718)的所有人。用1年洗脱期来识别AED使用者。
根据性别、年龄和自AD诊断时间,对每例AED使用者(n=5638)与1名AED非使用者进行匹配。采用Cox比例回归模型和治疗加权逆概率(IPTW)进行分析。
近50%的患者在6个月内停用AED。与非使用者相比,AED使用者的相对死亡风险增加(IPTW风险比[HR],1.23;95% 置信区间[CI],1.12~1.36)。这一死亡主要是由痴呆引起(IPTW-HR,1.62;95% CI,1.42~1.86)。
两组的心血管和脑血管死亡无显著差异(IPTW-HR,0.98;95% CI,0.67~1.44)。
在最初使用AED的90天内,总死亡率最高(IPTW HR,2.40;95% CI,1.91~3.03)。
与新型AED药使用者相比,AED老药使用者的相对死亡风险更大(IPTW HR,1.79;95%CI,1.52~2.16)。
因此,对于有认知障碍的体弱老年患者,需要再三考虑再决定是否开始使用AED,并密切监测不良事件。
AD患者初始使用AED要三思
这项研究显示,对于AD患者,与AED非使用者相比,AED使用者的相对死亡风险高23%,或每100人-年死亡多3例。这种差异在治疗的最初6个月最为明显,死亡主要由于AD造成,或AD为潜在死亡原因。
与使用AED老药相比,使用新型AED与死亡风险较低相关。在药物-药物比较中也观察到类似的趋势,即与丙戊酸钠使用者相比,普瑞巴林和加巴喷丁使用者死亡风险更低。
为何新型AED药物比老药的死亡风险更低,研究者给出的解释为,新型AED药物不良事件风险较低。此外,适应症不同也是原因之一,例如丙戊酸用于癫痫晚期患者,控制癫痫或其他癫痫样非特异性症状。另外,加巴喷丁类还获批用于治疗病理性神经疼痛。加巴喷丁类药物多数是由较健康的患者使用,这也可以部分解释使用新型AED药物的AD患者为何痴呆死亡风险和全因死亡风险较低。
在有年龄相关性肾改变的老年患者中,使用AED药物必须降低剂量,肾功能受损患者则应禁忌使用。
总之,AD患者初始使用AED要三思。
(选题审校:应颖秋 编辑:丁好奇)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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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urology. 2020 May 19;94(20):e2099-e2108.
Antiepileptic drug use and mortality among community-dwelling persons with Alzheimer dise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