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抑制和逃逸是恶性肿瘤细胞的特征之一。程序性细胞死亡 1（PD-1）和程序性细胞死亡配体 （1 PD-L1） 轴，不仅在生理免疫平衡中起着关键作用，而且是癌细胞免疫逃逸的一种手段，因此成为有价值的治疗靶 点。以 PD-1 和 PD-L1 为靶点的抗体的开发和应用，将癌症治疗推入了新纪元。 

PD-1 或 PD-L1 抑制剂对癌症治疗临床实践带来革命性的影响，但目前仅在一小部分患者中观察到稳定 的响应和有利的长期结局。患者如果 PD-L1 表达阴性，将注定不能从抗癌神药中获益了吗？ 

2018 年 9 月，发表在《BMJ》一项随机对照试验的 meta 分析，在 PD-L1 阳性和 PD-L1 阴性癌症患者中， 评估 PD-1 或 PD-L1 抑制剂与常规药物的相对疗效。 

从 PubMed、Embase、Cochrane 数据库和美国临床肿瘤学会和欧洲肿瘤内科学会上发表的会议摘要获取 数据，截至 2018 年 3 月。 

研究纳入的 PD-1 或 PD-L1 抑制剂相关研究，都有基于 PD-L1 阳性或阴性的死亡风险比数据。PD-L1 阳 性或阴性的阈值是，通过免疫组织化学染色方法确定 PD-L1 染色细胞占肿瘤细胞或肿瘤和免疫细胞总数的 1%。 

来自 8 项随机对照试验的 4174 名晚期或转移性癌症患者被纳入到本研究。

研究结果显示，同传统药物相比，PD-1 或 PD-L1 抑制剂能明显延长 PD-L1 阳性（n=2254，风险比 0.66） 和 PD-L1 阴性（1920，0.80）患者的总生存期。但是，对于 PD-L1 阳性和 PD-L1 阴性患者，PD-1 和 PD-L1 阻断治疗的疗效明显不同（相互作用 P=0.02）。 

此外，在 PD-L1 阳性和阴性患者中，不同介入药物、癌症组织型、随机化分层方法、免疫组化评价系 统、药物靶点、对照组类型和中位随访时间的患者，PD-1 或 PD-L1 抑制剂均有长期临床获益。 根据 8 项高质量随机对照试验的公开数据，研究者对 4000 多名涉及 5 种晚期实体瘤的患者数据进行了汇总 分析。 

结果显示，与常规治疗相比，PD-1 或 PD-L1 抑制剂可使 PD-L1 阳性患者的死亡风险降低 34%，使 PD-L1 阴性患者降低 20%。此外，在选定的亚组分析这些生存益处一致。 因此，该研究表明，无论是 PD-L1 阳性还是阴性患者，PD-1 或 PD-L1 抑制剂治疗都优于常规治疗。 

此外，该研究结果表明，不能单独以是否表达 PD-L1 来确定患者是否适合接受 PD-1 或 PD-L1 抑制剂治 疗，简单粗暴地将 PD-L1 阴性患者拒绝在最新科研成果之外。 

（选题审校：徐晓涵 编辑：贾朝娟） 

（本文由北京大学第三医院药剂科翟所迪教授及其团队选题并审校，环球医学资讯编辑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