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给越来越多的行业带来了革命性的变革。在医疗领域，我们也在期待人工智能能改变医疗体系，提高疾病诊断的准确度。作为人工智能在医疗健康领域的代表，IBM旗下Watson（沃森）医生曾经备受瞩目，如今却因部门裁员、产品恶评、部门负责人离职等陷入舆论漩涡。

Watson是一款由IBM公司打造的医疗认知计算系统，被称为肿瘤学界的“阿尔法狗”。Watson医生在美国纪念斯隆凯特林肿瘤中心（MSKCC）受训，并通过提供有序列的个性化治疗方案或建议，来帮助肿瘤医生或临床团队做出治疗决策。它不仅可以自主地学习输入给它的大量数据，包括知识型数据和影像数据，而且可以自主地根据所学习到的数据，与现实情况进行比对，进而做出决策。

Watson初次崭露头角是在2016年8月，它为一名被紧急送到日本东京大学医学研究院的患者“诊断”。此前，这位患者被医生诊断为急性骨髓性白血病。在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后，病情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恶化。Watson在“研读”患者所有的医疗资料10分钟后，给出它的结论：患者的确患上了白血病，但不是急性骨髓性白血病，而是另一种罕见的白血病。

质疑最开始来自海外。在2017年以前，Watson还是普遍被看好的明星项目，但2018年5月，有境外媒体称，IBM Watson Health部门将会裁掉50%至70%的员工。紧接着今年7月，来自IBM公司的内部文件显示，使用该公司的Watson医生的医疗专家们使用该软件时，发现了“表明治疗建议不安全、不正确的多起例子”。文件中的一个例子是一名65岁男子被诊断患有肺癌，他似乎伴有严重出血。据报道，Watson建议对该男子实行化疗，并开了“贝伐珠单抗”这种药，可是药物副作用显示，该药可能导致“严重或致命的大出血”，因此不应开给严重出血的人。就在上个月，IBM Watson Health部门负责人又宣布离职。

在外界看来，裁员说明其发展或存在泡沫，而Watson医生推荐的治疗方法存在问题则表明其缺乏足够案例支持。同时，Watson Health也被认为有些“烧钱”，具体发展情况并未达预期。

以Watson肿瘤产品为例，业内认为其存在不少改进空间，包括需要加入本地化方案（比如中国的指南）、增加CFDA批准药物以及加入真实世界和药物经济学数据等。

人工智能专家邓侃认为，Watson面临现在的“窘境”，主要有四个原因：一是在业界还缺乏统一的测试标准，产品最终的临床效果还有待评价的情况下，过度宣传Watson代替医生、超越医生，能够超越医生的认知，出具针对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案；二是Watson目前的理论体系还不够完善，无法承担机器阅读的功能；三是研发技术过程中，参与产品开发与研究的人员不够充足，真实病历数量较少；四是IBM内部战略规划不当。

目前，关于Watson Health的多方质疑已经影响到其在中国市场的拓展。据悉，一些不实的负面文章发表以后，这个月本来要签单的5家医院选择了推迟。

尽管如此，IBM方面认为，来自患者端和医生端的现实医疗需求确实存在。一方面，从全球的范围来看，癌症是全人类共同面对的挑战。在美国，癌症已经超越了心血管疾病，成为了头号“死亡杀手”。另一方面，全球范围内，全球医疗卫生工作者的缺口将会变得非常大，医生的工作量也会持续加大。越来越多的数据爆发式地呈现在医生面前，医生急需借力先进技术来掌握实时产生的数据。

不过，IBM方面也坦言，旗下医疗人工智能产品仍需要改进以更适合中国的情况。

小编认为，任何一个新生事物的发展都会有种种问题出现，Watson也不能幸免，可能它只是需要时间来完善自我。

其实，Watson在减少医生误诊、为医生提供全新的治疗方案作为参考等方面确实能带来益处，现阶段医生可以基于Watson给出的方案，综合自己的经验及判断给到患者最稳妥合理的治疗方案。

（环球医学编辑：常 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