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起伤医案”的感叹近日常常被提起。未来的医生对现在的医患关系怎么看?他们还会坚持自己当医生的理想吗?记者采访发现,医学生们尽管对伤医行为非常愤慨,但他们大多认为“医患关系没那么可怕”,毕业后,医学生们最想干的还是“医生”这个行当。
对于目前的医患关系,医学生怎么看?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的班级辅导员梁钦说,“医患矛盾对刚开始工作的医生影响最大”,大多数医学生毕业后的第一志愿是当医生,但有很大一批人,在当了两年、三年后,选择转行,但是,医学生们大多对医患关系持乐观态度。
一名临床医学生说,医患矛盾最多的地方就是急诊和儿科。在谈到心中的医学梦时,他迟疑了,“我想……我以后还是会坚持做医生,但以后会更多注意医患之间的沟通,注意措辞,尽量避免纠纷”。
为了避免这些血腥的医患纠纷给学生们带来心理上的压力,梁钦亲自采访了8名医生,并写成了第121篇周记“2013医患关系沉思录”。以事实为例,告诉医学生们—医患冲突只是少数,多数病人只是寻常问诊。
近期连续发生的伤医事件,已经对刚刚工作两年的浙江某三甲医院颌面外科医生小伟(化名)产生了很大影响,当被问到“有没有后悔学医”时,他毫不犹疑地回答“后悔”。他说,自己现在对前途有些迷茫,可能会转行。
据小伟透露,今年他所在医院的招聘情况不乐观,“非常难。很多人本科毕业就转行了”。上海某三甲医院神经内科医生张兰去年向医院递交了辞职报告,转行去了一家外资医药公司当起了“医学沟通经理”。辞职前,这个毕业于复旦医学院,埋头苦学了8年医的高才生,常常值夜班,没工夫打扮自己,半夜还要起床给呻吟着的病人做看护。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病人经常不讲道理,没来由地冲她发脾气”。
父母都是医生的缪语,坚定不移地要走“当医生”这条路。在他眼中,医患关系呈现出来的常态,是和谐、美好的。从小到大,他最常见到的患者,就是那些经其父母抢救渡过难关的叔叔阿姨,“他们登门拜谢,我觉得做医生特别有职业荣誉感”。
大一学生罗兰(化名)的母亲,是清华大学附属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当被问及是否会因为医患矛盾而选择毕业后转行时,他坚定地回答,“不会”。小罗想当一名能改变当下医患紧张关系的良心医生,“我要通过我的所作所为,来改变行业现状”。
大三学生徐朔长期坚持自学法语,不久前的一则法语报道,令她对我国医患关系的未来充满期待。今年1月,因为药物污染,法国有数名婴儿在被输入污染药物后身亡,造成数案连发的典型医疗事故,但婴儿家长全都不约而同地选择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
“这明显是医院方面的过错,如果发生在我国,家长的第一选择会是什么?会不会在医院门口示威?会不会报复医生?”徐朔认为,未来政府在医疗改革、医疗纠纷处理机制上的创新举措,是挽救医患紧张关系的根本,“关键是一个公民法治观念的建立”。
与医患关系给医学生们带来的困惑相比,其他一些问题似乎更容易令这些正走在行医路上的孩子们有挫败感。
徐朔在医院见习的这几天,常常为“医学的局限性”感到难受。“明明护士已经做了所能做的一切,病人还是离世了。”这些事儿,多少令此前觉得“医生无所不能”的徐朔有挫败感,“其实这种局限性与患者对医生的高期望之间形成的差距,造成了现在越来越多的医患冲突”。
徐朔说,由于大多数人缺乏基本的医学知识,很多患者会以为医生失误导致治疗失败,事实却并非如此。
梁钦老师在自己的周记里提出了对2014年的“新期望”:我们期待公共医学素养的普及,期待医学人文教育的深化,期待一个安全合理的就医环境,期待(学生们)能够坚持最初的梦想,奔走在行医的路上。
梁钦说,以后只要孩子有意愿,她一定会支持孩子学医。
(环球医学编辑: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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