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每一个自闭症患者都被上帝点亮了某些天赋技能。相差3岁的亲兄弟,一个拥有语言天赋,不仅能独立生活、工作,还能出书,一个却生活不能自理,越长大越孤单……
他们是来自英国的一对亲兄弟。哥哥名叫托马斯,1988年出生,高功能自闭症;弟弟名叫杰克,1991年出生,低功能自闭症。即便是亲兄弟,即便都患有自闭症,二人的情况却大相径庭。他们有着怎样的故事呢?
哥哥困惑烦恼 弟弟无忧无虑
虽然有社交障碍,但托马斯不仅能够独自做饭、交谈、旅行、工作,甚至还有超强的记忆力和语言天赋,使得他精通多门语言,在德国和中国都生活过。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托马斯是一个自闭症患者。
常言道,这世上,没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托马斯很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不一样,比如,与人交谈时很难理解对方的身体语言,读不懂对方的面部表情,更不能体会其他人的无聊、愤怒或尴尬……
因此,尽管拥有很多“超能力”,托马斯的成长依旧状况百出:在德国名校法兰克福歌德文理中学深造期间,因为不能适应当地环境,他一度崩溃,甚至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考入英国的顶尖名校诺丁汉大学,却始终无法融入校园生活,也无法跟他人和睦共处,最终秘密辍学;在中国谋了一份英语教师的工作,但教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得心应手……
托马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使他不得不在人际交往中周旋,非常努力地维护关系,他被恐惧、不确定性和极端虚无主义的事情摧残。
相反,同样都不知道如何社交,弟弟杰克的情况就显得不一样了,从小就被诊断为低功能自闭症,没有被上帝点亮某些天赋技能,甚至还要被终生照顾。然而,杰克却从来不为此烦恼,生活得无忧无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担忧或神经衰弱的迹象。也正是如此,杰克一直都是快乐的。
越“天真”越被宽容
像杰克一样的低功能自闭症患者,最痛苦的应该是他们的家人。
父母担心生活不能自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因为无法意识到危险并提前规避,父母还常常要为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提心吊胆。小时候学滑旱冰,托马斯因为驾驭不了旱冰鞋而被吓哭,而杰克无法明辨危险,像火箭一样飞了出去,差点掉进湖里。这种举动,总让家人吓出一身冷汗。
外界对兄弟两的态度也有差别。比如托马斯在学校时常常受到一个同学的欺凌,但弟弟因“太天真了”不会被欺负。后来,一家商店为杰克提供了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工作人员也十分有同情心。应了那句话:越是重症,越容易被宽容。
谁说自闭症没有同理心?
提到自闭症,很多人都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成见,认为他们缺乏同理心。的确,许多自闭症患者表达情感的方式跟普通人有一些差异,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能识别情绪。
在将自己和弟弟做了对比之后,托马斯发现,广泛流传的“自闭症人士没有同理心”是世人的误解。
首先他自己从小就能体会他人的感受:电视上某饥荒的报道让他深受打击;7岁跟家人去看演出,看到路上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担心这些流浪者会饿死,托马斯一定要让家人给他们钱……
而他的弟弟也可以立刻感觉到母亲是否心烦意乱。有一次他们养的宠物猫把妈妈抓破血后,杰克讲出了人生的第一个自主语句:“妈妈,你还好吗?”
绝处逢生 写出光明大道
托马斯被诊断自闭症,还是在成年以后。
中国本来是托马斯的精神乌托邦,而这个梦想破碎后,托马斯觉醒了。他发觉自己的问题不是环境造成的,这个世界没有一个角落,可以安抚他与生俱来的焦虑和抑郁。
既然无处可逃,那就回家吧。托马斯再次回到英国后,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也是在这时,他才被正式被诊断为阿斯伯格综合征。
经历了绝望和奋起,托马斯极决定把自己的心路历程记录下来,这便有了他的两本书《自闭症佛陀》(Autistic Buddha)和《自闭症兄弟》(The Autism Brothers)。据了解,托马斯2019年已在筹划出版个人第三本书《自闭症战士》(The Autistic Warrior)。
愿自闭症人群被温柔以待
自闭症是一种先天的脑部发育障碍,10~20%的自闭症患者可以找到遗传的病因。相关数据显示,我国自闭症患者超过1000万,且至今没有治愈的案例。
而在自闭症患者中,智力较高的孩子只占整个群体的10%,大概有20%的孩子拥有和正常人相仿的智商。而智商天才又或者在绘画音乐方面有超高天赋的自闭症患者,最多只占整个群体的1%。剩下70%的孩子都存在着智力问题。
美国第一位被确诊的自闭症病人Donald于1933年出生,现在已经88岁了。他是幸运的,因为他成长在美国中部小城市,家境殷实,社会环境简单而包容。在这种环境下,他顺利地度过了学生生涯,还在外地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在家乡过着简单而舒适的生活。
人生漫漫,其实不过转眼一瞬间的事。就像一瞬间,你长大了,你成熟了,你也老了。无论是何种人,即便结局一样,但是中间走过的路却千差万别。愿这个特殊的人群被世界温柔以待!
(环球医学编辑:余霞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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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兄弟的故事:一个能写作出书,一个终身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