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是第28个世界艾滋病日。在全世界科学家和医护人员的共同努力下,这个疾病坚不可摧的局势已经成为过去。抗逆转录病毒疗法让许多感染者的病情得到控制。在医生的指导下,感染者甚至可以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超级病毒即将被“征服”,但是为何不少医护人员仍谈“艾”色变,遇到艾滋病患者时“不知所措”?
艾滋病的感染率和死亡率极高,而且难以有效治愈,曾被称为“世纪瘟疫”。但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疗法让艾滋病毒变得“可控”。数据显示,过去5年来,全球艾滋病新发感染数一直呈下降趋势,联合国可持续发展规划表示,到2030年艾滋病的流行可能终结。
我们知道,血液、母婴和性是艾滋病病毒传播的三大途径。医务人员在为艾滋病患者提供医疗帮助时,艾滋病职业暴露风险也是最大的。面对这种风险,医护人员该怎么做?因为恐惧而拒不接受治疗患者,还是习以为常而解除防护装置?
有着多年与艾滋病作战经验的302医院感染性疾病诊疗与研究中心副主任姜天俊指出,“恐惧是因为缺乏了解”。他指出,在如今发达的医疗条件面前,预防艾滋病已经可以和一般慢性病无异。
为了减少医护人员因职业暴露而感染艾滋病的风险,我国《医务人员艾滋病病毒职业暴露防护工作指导原则(试行)》中对艾滋病职业暴露从预防、职业暴露后的处理措施到登记和报告都有详细规定。
然而,实际上,由于缺乏完善的应急机制,遭遇艾滋病职业暴露的危险的医护人员在遇到问题时需要向传染病专科医生求助,甚至需要自费购买阻断药物。姜天俊介绍,找他求助的医护人员大多来自综合医院的骨科、普外科、口腔科和急诊急救中心等。
2008年底,一名急救人员找到姜天俊寻求帮助。这位急救人员在抢救病人过程中,被病人的血液污染了手和脸,而随后经过医院化验,他抢救的病人血液内艾滋病毒抗体为阳性。“他当时十分不知所措,还告诉我,知道病人HIV阳性的消息后,他连续三天彻夜失眠。”姜天俊说。
经过详细询问,他发现这名急救人员的手和脸虽然被血液污染,但皮肤并没有破损。“我告诉他风险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大,他的心情就稳定了”。28天的阻断药物吃完后,通过再次检测,这名急救人员幸运地没有被感染。“我把结果告诉他的时候,感觉电话另一头一片欢呼声。”姜天俊说,对方几乎是哽咽着和他完成了通话。
然而,并不是所有医护人员都幸运地躲过了感染。“即使在美国,每年也有十几例因职业暴露而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医护人员。”姜天俊说。
姜天俊指出,对于艾滋病职业暴露,很多非传染病专科医疗机构并没有完善的应急预案,没有操作性强的处置流程和方法。“我去过很多国内基层医院去讲课,顺便问了医院情况。很多医务人员并不知道如何应对职业暴露,他们甚至不知道有艾滋病毒阻断药物。”
姜天俊介绍,艾滋病的传播方式主要为性传播和血液体液传播。严密的防护措施是医务人员必备的,千万不能以经常与艾滋病病毒“亲密接触”,习以为常而在防护措施上有疏漏。姜天俊讲了一个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
一般负责诊疗的医护人员防护服穿得里三层外三层,而为艾滋病感染者输液时,医护人员更是戴三层手套。“我们本来靠触觉判断病人的血管位置,但戴上三层手套之后,手感都麻木了,并不利于精准操作。”他说。
为了方便操作,医护人员的手套逐渐减少至一层,也脱下了笨重的防护服,变成了只穿着普通的一道隔离衣,“这样既能达到很好的防护效果,同时也不会妨碍医疗操作”。
但是有一次却出现意外,姜天俊在一次病毒研究实验中,他在试管中取用了艾滋病人的血液进行研究,而在实验结束冲洗试管时,进入试管中的自来水带着稀释的病毒被反弹到了他的眼睛里。“那也是很危险的一种情况。”至今想起,他仍然心有余悸。不过在那之后,他立刻服用的阻断药物减少了感染的可能性,最终成功度过危机。
姜天俊叮嘱医护人员,一旦发生职业暴露或其他可能感染艾滋病的行为,最好在几小时内服用阻断药物。目前国内常用的预防性药物是齐多夫定与拉米夫定复合药片。如果暴露程度强,还可以再选择一种联合用药。这些药物可以在当地疾控中心或传染病专科医院购买。
姜天俊透露,在302医院进行抗病毒治疗的500多名艾滋病感染者中,功能性治愈率达到了90%以上。
据了解,全军传染病研究所所长、302医院感染性疾病诊疗与研究中心主任王福生带领课题组,运用间充质干细胞等方法治疗难治性艾滋病患者,已经取得了较好的疗效。
“这种方法已经让两名情况危急的艾滋病患者稳定了下来。”姜天俊说。
(环球医学编辑: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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