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我们的传统意识里,多少是一个令人忌讳的字眼。但死是每个人注定的宿命,任何人都无法拒绝、无法逃避。但究竟怎样去面对死亡,大多数人会感到茫然无措。对于医生,如何让已无存活希望的人更好地面对死亡,以及如何引导患者并和他们一起经历这个让人畏惧的过程,如何让患者坦然、有尊严地离世一直是困扰临床医生的一个问题。
死亡不可避免
英雄末路、美人迟暮,生命的尽头必定是死亡,认识到这种必然性后,人求生的自保机制就催生了怕死的心理本能。影响奥巴马医改政策的关键人物,白宫最年轻的健康政策顾问阿图•葛文德在其出版的《最好的告别》中表示,很多心灵励志类书籍教我们学习如何年轻,但身体机能的衰退终究不可避免。我们会渐渐发现自己变得容易摔倒、视力衰退、关节疼痛、血管壁越来越硬、皮肤出现黄斑、血压升高、脑容量萎缩,我们面临着要选择进入什么样的养老院,选择何时不再治疗等这些残酷的现实问题。
衰老和死亡是一个缓慢且痛苦的过程,不仅对人的身体,对人的精神也是啮噬和摧残。身体健康时,我们发现自己想要更多,疑惑生命的意义;当年老或者触及到生命的脆弱感时,我们会倾向于不再追求高远的目标,更渴望近在眼前的亲情,生命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患者频临死亡 医生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在生命临近终点的时刻,我们该和医生谈些什么?该如何冷静地走过生命的最后一站?此时医生又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葛文德在书中对自己父亲的死亡进行描述。他的父母都是医生,当父亲的脊髓长了肿瘤之后,一家人也必须面对这个问题。父亲坚定、顽强、有主见,冷静和医生讨论疾病能够允许他的生活成什么模样,他不贸然选择治疗,而是当身体不能承受时再做手术。父亲在临终时要求安慰治疗,不希望忍受痛苦,当被问到“和家人在一起感觉也不好吗?”,父亲沉默了好久回答说“并不好”。
有时候医生可以提供疗愈,有时候只能提供慰藉。葛文德将医生分成三类:家长型(绝对权威)、资讯型(告诉患者事实和数据,听从患者的要求)和解释型(给予患者可靠建议)。在病痛中,患者是恐慌和紧张的,必然本能抓住一切可以治愈的机会。此时医生就应该扮演起“咨询者”的角色,切身体会患者的痛苦,告诉患者什么才是合理的医疗。医生应该以患者为中心,了解他们的希望和恐惧,愿意做出怎样的妥协,希望保持何种生活方式,才能给出中肯的治疗建议。如果医生只是机械地治疗,会使患者更加陷入痛苦。希波克拉底誓言中的“不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有时却会产生相反的结果。
何时决定放弃治疗是很严肃的。医生不能当家长,不能仅提供信息,还要让患者明白哪一种对他们更有利,并且影响他们的选择。葛文德总结道:“如果作为人类就注定是有限的,那么,医护专业和机构,从外科医生到疗养院,理应协助人们搏击这些有限。有时候,我们可以提供疗愈,有时候只能提供慰藉,有时候甚至连一点都做不到。但是,无论我们能够提供什么,我们的干预,以及由此带来的风险和牺牲,只有在满足患者个人生活的更大目标时,才具有合理性。一旦忘记这一点,我们就会造成极其残忍的痛苦;而如果我们记着这一点,那么,我们就能带来令人赞叹的好处。”
如何让患者平静有尊严地离世 值得深思!
孔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背后藏着对生命流逝不可逆转的揪心之痛。无论医学有多么惊人的突破,死亡依然是不可战胜的。从古人第一次嚼碎草药敷在伤口上,到生物技术突飞猛进的今天,医生一直被视为生命的卫士,与疾病进行着不懈的斗争,但死亡却始终如影随形。即使我们不能令病人痊愈或康复,我们也要帮助病人解除痛苦,并保证他们治疗的舒适性和尊严,这应是作为医生最基本的职责。
(环球医学编辑:贾朝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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