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十个空谈者抵不上一个实干家，而大部分医生也愿意奉行“不说漂亮话，只做漂亮手术”的原则。但实际上，医护的言语在临床工作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近日，美国一名患者因为不满医生对她“说了坏话”，而在头发里藏录音装置，对手术室医生的谈话进行录音。医生都说了哪些令患者不安的话？问题又是如何解决的？

近日，美国得克萨斯州一名女子向媒体提供了一段秘密录音，投诉医生们在为她做手术过程中“说了她的坏话”。

这位投诉者名叫埃塞尔•伊斯特尔。她于2015年8月在得州休斯敦林登•B•约翰逊医院接受了疝气手术。伊斯特尔在头发里藏了录音装置，将手术室医生的谈话录了下来。

录音中，手术室的一名医生说：“这个部位宝贵，那个部位也宝贵。”伊斯特尔认为，这个医生口中“宝贵”一词指的是一部描写一名肥胖的非洲裔美国妇女经历的电影，伊斯特尔认为医生们是在嘲笑她的身体。

另外，录音中，医生们还谈到伊斯特尔曾威胁医生说要找律师投诉，是个“少见多怪”的人。而伊斯特尔表示，她以前从未威胁过医生要找律师，但可能说过要就手术时间等待过长而投诉。

伊斯特尔说自己之所以在头发里藏了录音装置，是因为此前为她安排手术的一名医生对她态度粗暴。伊斯特尔说，当时她的病情已经很重，但那名医生告诉她两个月后才能做手术，她对这个安排感到惊慌，但医生很粗暴地朝她吼道：“你以为你是谁？”而伊斯特尔后来再到医院联系手术事宜时，另一名医生告诉她，之前的那个医生在她的病历上“说了她的坏话”。

涉事医院向美国媒体提供了一份医院2015年12月致伊斯特尔的声明。在声明中，医院感谢伊斯特尔寄来录音的拷贝，并就伊斯特尔的“关切”作出解释。医院称，已经提醒医务人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谈，但不认为还需要采取进一步措施。伊斯特尔说，她还没有决定是否起诉医院。

在医患关系较为紧张的今天，一些患者已经开始使用他们的智能手机来记录诊疗的过程，但此举大多未得到医生的允许。医生是否应该支持患者对医患谈话做录音？一篇收录于《BMJ》的论文曾对此问题进行了详细讨论。一种观点认为，医生应该鼓励患者公开记录他们的查房沟通内容，因为这有助于改善病人的治疗、支持更多的循证医学证据和共同决策，并增加彼此的信任和坦诚。而另一种观点认为，未经对方同意而做秘密录音的动机必须受到质疑。就算是征得了双方同意，那么诊疗的走向也被打乱，医患双方都会变得谨小慎微。因此，无论是医生或患者，故意截留或意图绊倒对方的思想都是错误的，这意味着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已经结束。如果一方旨在抓另一方的错误令其出局，那咨询便成为了骗局。不管以后是否存在诉讼问题，医生或患者都不应该对对方做这些。

以上问题牵涉的因素较多，我们不在此做进一步讨论。但是，医生需要明确的一点是，社会越发展，患者的维权意识越高。语言造成的伤害是难以弥补的，而大多数医患矛盾都是由沟通问题造成的。因此，医护需要理解言语在医患沟通中的重要性，避免言语的随意性，尽量使用能安慰患者、让患者心情愉快的“漂亮话”，因为美好的语言有时也有治疗疾病的作用。

（环球医学编辑：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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