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您对自己的职业感到“厌倦”吗?您是否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一个曾经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模样——性情急躁、有时冷漠、时常轻视别人,甚至有点家长式的霸道。您是否因为失去职业理想而困惑不已?其实,医生对职业感到厌倦的现象是普遍存在的。下面我们对比一下中美两国医生“厌倦”的理由,或许能找到很多相似之处。
近40年来,美国医生已经失去了曾经享有的社会地位。在20世纪中期,医生堪称社会栋梁,但凡聪明真诚有抱负的尖子生,无不期望能当个职业最高尚回报最丰厚的医生。然而,如今医学只是另一种职业,医生也变得与其他职业别无二致:都对职业前景感到不安不满,焦虑万分。
得到的尊重太少
美国医生患上了“集体萎靡症”。“我们努力了,做出了牺牲,这都是为了什么?对于很多人而言,当医生已经成为一份平常工作。这种态度不仅对医生是一大问题,还会伤害到病人。”
一位医生在拥有27万医生用户的Sermon医生社交网上说:“我不会再这样做(当医生),这与钱没有关系。尽管我做出了良好的临床诊断,工作卖力,也同情病人,但是我从病人、医生同事和管理人员那里得到的尊重太少。这些在急诊室工作涉及多项强迫进行了不必要的检查(每位患者都要接受CT检查!)。事实上,我们知道他们不必进行所有检查。而意识到这一切浪费行为真的会让你无法再热爱你所从事的职业(医生)。我感觉自己像是医院管理人员赚钱游戏中的一个棋子。让我足以谋生和更有充实感的方式很多很多。可悲的是,我们曾认为医生值得又高尚而选择了从医。但是从我短暂的从医生涯看,这只不过是一个把戏。”
这种不满是惊人的。但如何会走到这一步?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医生自己的错。
20世纪中叶平稳的日子,也是美国医学的黄金时代。由于脊髓灰质炎疫苗和心肺搭桥手术等突破性医学进展,预期寿命大幅上升(从1940年的65岁增至1970年的71岁)。医生大多自己设定坐诊时间和确定医药费用。这一时期,美国医生通常在各方面都十分满意。在私人有偿服务模式下,病人自己掏钱看病或者通过或通过“蓝十字盾保险公司”(Blue Cross/Blue Shield)等新兴私人保险项目支付医药费。医生可以根据病人支付能力调节费用,他们看起来像恩人,不受“官僚层级”约束。
自1965年开始实施专门针对65岁以上老人及残障人的“医疗照顾”(Medicare)之后,就医人数更多,医生收入实际有增无减。1940年,经通货膨胀调整后,美国医生平均收入约5万美元。到1970年,美国医生均收入接近25万美元,达到美国家庭收入中位数的六倍。
然而,随着医生获利的增多,他们越来越被视为“欺诈”医保体系。年复一年,医保支出增速超过美国经济整体增速。与此同时,有关医疗浪费和医疗欺诈行为的报告屡屡不断。美国国会一项调查发现,1974年,外科医生做过240万例不必要的手术,花费接近40十亿,并造成近1.2万人死亡。
在中国,解放之初国家规定应届大学毕业生月工资为42元的时候,医学院学生也有55元。世界大多数学校医科都是7年以上的长学制,学生需要先花4年学习生物,物理,化学,拿到学士学位之后才有机会申请进入医学院学习,高昂的教育投入换来的是高回报,美国的医生收入是其他职业平均收入的5.5倍,德国加拿大等国也都在三倍以上,如果成为名医则更是待遇优厚。
除了优裕的收入,医生的社会地位也较其他职业更为崇高,他们被看作正派、博学、勇敢的真正的人道主义者——而在中国,医生得到这样尊重似乎只有在“非典”时期,而疫期一结束,医生很快就又成了最受非议的群体之一。红包、乱开药、没有职业道德,各种指责不绝于耳。
大多数医生对医学失去热情
医生的社会舆论也急转直下。医生不再被不假思索地褒扬。随着管理式医疗(managed care)的增长(到本世纪初,95%职工参加了某种管理式医疗计划),医生的信心一落千丈。多项调查发现,大多数医生表示对医学失去热情,并劝阻家人和亲戚朋友不要从医。2001年,在大约2000受访医生中,有58%的人表示,对医学的热情比5年前更低,87%的人表示,总体“士气”降低。多项近期调查表明,如果能再次择业,30%~40%的执业医师表示不会进入医疗行业,不鼓励孩子从医的比率更高。2008年一项涉及12000名医生的调查发现,只有6%的人对当医生持积极态度,84%的人表示医生收入没有变化或有所下降。大多数人表示,由于要处理文件而没有足够的时间陪病人。将近一半的人表示,计划减少了未来3年的患者人数,或者干脆停诊。1973年,不到15%的医生对自己当初的正确职业选择没有任何怀疑。到1981年,一半医生表示,不会像10年前那样建议从医。
除了管理式医疗之外,医生对自身理想职业产生“幻灭感”的原因很多。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是,越来越多的医生表示,没有足够的时间与病人在一起。医学的进步使癌症、艾滋病和充血性心衰等昔日绝症变为需要长期护理治疗的慢性疾病。医生也有更多的诊断和治疗方案,也必须提供更多的疾病筛查和其他疾病预防服务。
与此同时,如今工资待遇与医生的期望有很大距离。1970年,美国全科医生通胀调整后的平均收入为18.5万美元。2010年,尽管医生每天接诊病人数几乎翻倍,但其均收入却仅为16.1万美元。
医生执业困境的其它原因还包括纷繁的文书工作。美国医生每天需要花上了近1个小时处理保险公司的文书工作,这个工作量相当于加拿大医生的四倍。另外,对诉讼的恐惧、医疗过失及专业自主权的丧失等因素,最终会导致很多医生认为,自己压根就是保险公司和政府之间战斗的一个棋子。
这一问题在我国更为严重。中国80%的患者分布在农村,而80%的优质医疗资源却集中在城市,这种矛盾直接导致了人们的看病贵、看病难,也是医疗纠纷频发的根源。中国医师“医不自医”现象突出:超过四分之一的医生存在心血管疾病风险,35岁以上男性医生高血压患病率是健康人群的两倍,七成以上医生患有不同程度的颈椎腰椎疾病。
但在现有管理体制下,中国公立医院的公益性质淡化,逐利性为人诟病。一些医疗机构存在相当比例的过度检查、过度治疗、过度转院,加剧了患者的不满和抱怨。整个社会对医护人员的要求过高,对疾病的诊断率和治愈率知情太少,而且目前中国整体的医疗水平还满足不了社会需求。
据中华医学管理学会统计,自2002年9月《医疗事故处理条例》实施以来,中国医疗纠纷的发生率平均每年上升了22.9%。
中国年轻一代开始重新审视这一职业。表现最为突出的是,中国已经出现“医不过二代”现象——据媒体公布的医师执业状况调查,中国78%的医生不希望子女从医。
工作压力较大,医疗纠纷频发,伤医、杀医、辱医事件的发生如此频繁,中国医务人员的生存环境令人堪忧,想要保持“热情”是一件很难得事。
医生不满情绪带来一系列问题
医生与日俱增的不满情绪会给病人带来严重后果。一大突出问题是,医生人手不足,从事初级护理的医生缺员最严重。原因是此类医生工资待遇最低,对医生工作最不满意。另一大问题是,在美国某些地方,预约家庭医生将可能困难重重。婴儿潮一代步入老年,需要更多的医疗护理,这一代医生也逐渐退休。美国正需要大量的新医生,特别是老年医学和其他初级医疗护理医生。然而,美国初级医疗的收益创历史新低。
也许最严重的问题是,医生不快乐,患者难开心。如今,很多患者越来越感到医疗系统对患者“漠不关心”。过去人们常说“我的医生”。如今,人们可能去不同的医疗机构看病,每次都是不同的医生。对很多人来说,难以找到一位能够记住自己的主治医生。不敏感的医患互动竟然成为常态。
在我国,医患关系恶化和频发的暴力事件让医生心理负担很大,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对一些年龄大、手术风险大的患者有时更愿意推荐保守治疗。
一个好的医生是敢冒风险的,有1%的可能性也要挽救病人的生命,越敢冒风险,把医生的责任放在第一位,才是个好医生。可是医患关系越来越紧张,医生要自保。
有一点风险,有的医生都不愿意做,尤其是患者家人比较激动的,就会安全起见,选择保守治疗。这样的病人越来越多,受害的实际上是患者本身。
如何告别“厌倦”
社会和经济的变化已经改变了临床治疗的固有含义,数据显示医生们对于工作的满意程度急剧下滑,不满的警钟已然敲响。如何才能扭转医学界普遍存在的这种“职业理想幻灭”现象呢?具体措施应该是多方面的。比如,提高医生收入;建立良好的医患沟通;在实践层面最大挑战是创造新的激励机制等等。
诚信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要建立起医患间的诚信,医生全身全意地希望把自己的病人治好,因为患者和医生关系是息息相关的。
遇到伤医、辱医、医闹等,警察应该马上把他带走,保护医生,营造和谐有序的诊疗环境。
“友善”应当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但是现在逐渐开始淡漠了,甚至有一些逐渐在丧失。医疗行业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单单是医疗行业自己本身,是我们整个国家全民族的。全社会各个阶层,各个专业,各个行业都应该来支持医护人员的合法的权益。这不光是保护医生自己,也是来建立起我们国家整个的法制化,提高我们中华民族的素养,让我们能够文明进步,也能够受到全世界各国的尊重。
(环球医学编辑:丁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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