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便是废弃物？它也可以价值连城。粪便移植是一种治疗某些艰难梭菌感染的有效方法。一些国家目前发明了冷冻粪便胶囊。然而这些粪便从哪里来的？最近，美国就为此专门成立了粪便银行（OpenBiome），由健康的供者捐赠大便，而且还是有偿捐赠，捐赠者一年可以获得1.3万美元的补偿。既能赚钱又能救人这样的好事上哪里找呢？前提是，捐赠者必须身体健康。

美国每年约有1.4万人死于艰难梭菌感染。这种疾病的主要症状是腹泻，但由于抗生素耐药问题，这种肠道感染也变得更加难治且容易复发。目前多个国家的研究者正在探索微生态治疗，将来自于健康供者粪便的正常菌群移入患者体内，以此来恢复患者的肠道生态系统平衡。

从2013年起，美国粪便银行OpenBiome就开始执行这项计划，并在全美各地采集和运送粪便，将这些冷冻粪便运送到需要治疗感染“艰难梭菌”重病患者的医院。最终医生借由内视镜、鼻管，或服用胶囊的方式，把捐赠者的粪便导入患者肠道，消灭艰难梭菌。

不过，要找到捐赠者并不容易，捐赠者首先得身体健康，有些病患甚至需要用其亲友的粪便来治疗。

尽管OpenBiome为此给予了积极的鼓励、宣传和奖励，前来报名的人也跃跃欲试，但是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捐赠者还着实很难。为确保粪便质量合格，捐赠者必须首先填写由120个问题组成的调查问卷，交代自己的既往病史、旅行经历以及近期使用抗生素情况。并进行甲乙丙型肝炎、梅毒、艾滋病等传染病检查。全套筛查下来大约要花上1000美元，不过这些费用全部由粪便银行承担。

OpenBiome共同创办人、麻省理工学院微生物学博士史密斯开玩笑说：“要成为捐赠者，比进入麻省理工学院还难。”过去2年约有1000人到他的网站表达捐赠意愿，只有约4%的人通过大规模体检和粪便测试。

OpenBiome的一名工作人员说：“我们让大多数捐赠者每周来三四次。每份通常样本可以帮助三四名病患，我们会持续追踪，并告诉捐赠者后续情形。”

OpenBiome还自掏腰包买便便，1个样本40美元，如果捐赠者愿意1周来5天，还会得到额外的50美元全勤奖金，等于捐赠1周赚250美元，1年下来可赚进1.3万美元（约合8.12万元人民币）。

尽管这么轻松就可以赚钱，但是捐赠者通常不只是为钱而来，他们认为自己的便便帮助了他人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目前为止，OpenBiome已把约2000份粪便送到全美185家医院。

粪便银行项目听起来十分美好，不过在移植监管方面依然存在不少争议。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指出，虽然在不少案例中，这种治疗手段都显示出了良好的效果，但它的安全性和有效性还需要在对照试验中得到充分验证。如果处理不当，这种移植可能会导致新的感染，此外某些关于粪菌移植的广告也存在夸大宣传。

然而，粪菌移植并不同于试验药物，粪便菌群的成分极其复杂，评估药物的手段很可能并不适用于它。如果把它看作试验药物，临床上需要治疗的患者也会很难获得使用批准。目前，FDA对粪菌移植的态度实际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医生在常规治疗无效的艰难梭菌感染患者身上自由执行移植，而明确的管理规范至今尚未出台。

（环球医学编辑：吴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