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火的话题无疑是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全面放开二孩”政策。在经济考量之外,什么时候生、如何生、生了如何养……父母们最纠结和担心的是“两位”——床位和学位。是否会出现原本紧张的幼儿园乃至中小学优质学位更加供不应求?医院的产床够用吗?会不会“一床难求”?父母担忧,医生也无法淡定,儿科和产科医生都很焦虑!
儿科医生“预警”
《2015年中国卫生和计划生育统计年鉴》显示,从2010年起,新医改五年来,儿科医生的总数从10.5万下降到10万。尽管儿科“医生荒”的持续蔓延在医疗界早已是旧闻,但“全面放开二孩”政策对儿科医生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据国家统计局和中国卫生统计年鉴的数据,2012年中国14岁以下的儿童数量为2.2亿,儿科医师的数量为9.6万,平均每千名儿童只有0.43位儿科医师,不仅远低于每千名儿童拥有1.46位儿科医师的美国,更是与每千人2.06名医师的全国平均水平相去甚远。
更可怕的是,0.43的数字可能将继续减少!
与儿科治疗的巨大需求相比,儿科医疗的资源捉襟见肘。根据中国医师协会儿科医师分会一项调查显示,当时全国只有68所儿童专科医院、25.8万张床位,只占全国总床位数的6.4%,但中国儿童人口的比例却有20%。
更可悲的是,相比成人医院,儿童医院的人力资源平均高出30%,儿科疾病变化快,持续监测时间长,儿科医务人员劳动强度和精神压力之大,只有儿科人自己知道。再加上儿科是医患矛盾高发区和遭遇医疗暴力的高危区,大批综合性医院被迫取消儿科,医学院校及其附属医院相继关闭儿科专业。
但近年来,许多二级以上综合医院又被要求强制性恢复儿科。同样是根据上述调查,北京儿童医院平均每天要接待4000名患儿,儿科门诊却只有40-50名医师,也就是说每位医师一天要接待80-100名儿童。
相比成人,孩子用药少、检查少,在“以药养医”体制没彻底改变的情况下,儿科医生收入自然就少。再加上医患关系紧张等原因,儿科医生转行的很多。有的去当医药代表,有的通过学习转到了成人专业。
压力大、收入少,付出收获不成正比,是不少儿科医生转行的重要原因。此外,儿科还有其独特性。首先很多孩子无法描述自己的不适。儿科俗称“哑科”,除少数能准确表达的大孩子,大部分儿童不会诉说自己的不适。再就是给孩子治疗也往往比成人困难。就像打针,孩子可能反抗,就需要更多医护人员。
儿科不容易出学术成果也影响大家的积极性。儿科多为常见病,相比其他科室,在学术上做出成果的几率要小,这也是影响因素之一。
之前提出的“降分”录取儿科医生可能在短期内能增加儿科医生供应量,但长远看不一定是最好方式。这有可能让患者产生儿科是劣等医生的印象,陷入恶性循环。
产科医生也焦虑
不仅是儿科,在“全面放开二孩”后感受到巨大压力的还有产科。
根据生育意愿调查,大部分70后是全面放开二孩政策受到影响最大的一族。这部分人群都是35岁以上的高龄产妇,无论是并发症还是难产风险都更高。对产科医生来说,他们将面临更多的“疑难病例”。
除此之外,现有助产机构和产科床位数能否顶住生育高峰的挑战也是一个问号。据悉,为应对“单独二孩”可能带来的出生人口增长,北京早已计划三年内在全市范围内增加1000余张产科床位,而伴随着“全面二孩”政策的到来,床位数很可能继续增加。
但是,如果产科医护人员数量跟不上,床护比会持续萎缩,工作压力也会持续增大。
对于儿科医生和产科医生,关键还要出台激励政策,提高待遇。这才是留住医学人才的关键之一。医生在绩效考核上应制定更加具有引导性的激励政策,而不应过分依据业务收入。
儿科诊疗风险和成本高,最好能逐步提高儿科医生的相关诊疗收费,包括诊金、检查费等。在国外,儿科、急诊等诊查费要高于成人普通门诊费,因为儿科的诊查成本是要高于成人的,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激发儿科医生的积极性。
(环球医学编辑:丁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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