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广州萝岗唯一三甲医院儿科闹“医师荒”、暂停收治普通患儿一事引发各方关注。其实,早在11月19日就有医院儿科贴出“限诊令”。医院儿科此起彼伏的限诊、停诊行为无疑表示出儿科医生荒问题已经真真切切地摆在人民面前,摆在了广大孩子生命健康面前了,国家有关部门必须即刻采取措施。
儿科穷、苦、累、险,就是做医生也不要做儿科医生,这几乎成为所有医生的共识。
谈到儿科医生的辛苦,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下称暨大一院)儿科主任医师、博导宋元宗有一肚子话要说。
宋元宗说,儿科医生又忙又累是常态,在暨大一院儿科极端的例子是一名儿科急诊医生因临时找不到人替班,曾连续工作24小时,看接诊305个患儿;1名副主任医师直至出诊的某天突觉得腹胀难忍,一检查卵巢癌已经广泛转移;另1名医师则患上前列腺癌;而1名正高教授停诊照顾生病丈夫时突然猝死;几天又有一名副高职称的医师查出双颈动脉硬化,不得不停诊;最近还有2名正高职称儿科医生返聘,但因太累干脆不愿再干。“儿科21名医生,这样(患病)的比例远高于一般人群。”宋元宗说,自己一天70个号已是工作极限,每出完门诊都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有时候累到呕吐,吐完才感觉舒服一点。”
“工作还不单纯是看门诊。”宋元宗介绍,21名儿科医生的工作不仅包括门诊,还要负责儿科急诊、普儿病区(55张床)、新生儿病区(45张床),新生儿病区还分NICU(重症监护室)、手术室、爱婴区、产房等,此外因是大学附属医院,还承担教学科研任务。在职的3个儿科正高医师,周末还得轮流出诊,随时还得待命抢救危重患儿,“恨不得1分钟拆成几份来用。”他说。
“儿科疾病复杂、病种繁多,对医生的要求非常高。”宋元宗说,儿科工作辛苦不算,风险还大,医患纠纷多发。“另外,由于医生不足,患儿众多,大部分医生根本抽不出充分时间来与家属沟通,病情一变化,家长就不理解、难接受,将疾病导致的不良后果也归咎于医院、医生。”
与此同时,儿科的医护人员很忙、很累,但他们的劳动收入却与付出不成比例。
我国古代名医就曾言道:宁治十男子,不治一妇人;宁治十妇人,不治一小儿。便足见儿科治疗之难。儿科俗称哑科,因为儿童不会诉说自己的不适,同样是看病,和大人比较起来,给儿童看病却可能要多花数倍的时间和精力。然而现在医疗体制仍是靠“以药养医”,儿童因为体重小,用药剂量要比成人小几倍,诊治比成人要多花数倍的经历和时间,而回报却可能只有成人医生的几分之一。另外现在金贵的独生子女多了,而且民众的科学素养参次不齐,稍有不慎,医疗纠纷和医患暴力在儿科里爆发得更激烈。
近年来,在综合医院里,儿科医生人手不足早已成为常态。如果要给儿科“留不住人招不来人”找责任主体,医院管理者首先难辞其咎,因为没有建立一个理性的就医流程,导致儿科医生超负荷接诊,把带病上班视作为一种理所当然;没有建立公平合理的收入分配方式,导致儿科医生收入低且多年没有改善;也没有出台有效防范“医闹”暴力的配套措施,让医生们心惊肉跳地工作。
其次,地方卫生部门同样是责任主体。目前我国儿科资源分布不均,80%儿科医生在大城市,导致基层儿科服务能力不足。有业内人士早就认为,应建立社区儿科医师队伍,完善三级转诊体系。在这一制度下,社区医生看完后向上级医院转诊,专科儿童医院承接门诊预约,这就可以缓解儿童只能“扎堆”到大城市大医院看病的现状。地方政府本应下大力气加强基层儿科建设,建设合理的分流诊疗制度,但这一块却成为欠债最严重的区域。
关于儿科医生荒的原因,其实以马云的话来说就是钱没到位或者工作受委屈。解决问题的方法大家也都知道,就是利益和制度保障。
(环球医学编辑:常 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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